使徒信經最後一段：我信聖靈；聖而公之教會；聖徒相通；罪得赦免；身體復活；永生。這是一氣呵成的。你怎樣相信聖靈的工作，聖靈在教會群體聖徒相通的工作？上一講討論過聖靈在我們罪得赦免，身體復活，永生方面，是祂的工作。這不是說聖父聖子就沒有參與，我們知道「罪得赦免」的關鍵就是主耶穌基督死在十字架上。
何謂「我信永生」？
「我信永生」的永生是什麼？約翰福音十七章第三節有回答，如果你問基督徒「永生是什麼？」「死了後上天堂。」說永生一定會說死了以後。這節經文可以是主耶穌祈禱的一句，不過語氣上也可以是福音書的作者的插進去的解釋，因為第二節主耶穌說：「叫他將永生賜給你所賜給他的人。」第三節就解釋這永生是什麼，「認識你－獨一的真神，並且你所差來的耶穌基督，」留意如果這句是出自耶穌自己的禱告，那麼聽起來就有點奇怪。更自然的說法應該是「認識袮和認識我。」但這裡告訴我們一個斬釘截鐵的事實，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獨一的真神？你是什麼時候認識耶穌基督是真神差遣來的？是現在，不是死後。我們每個人都是現在相信耶穌基督，所以把永生推到死後，是民間宗教的迷信。
我們現在認識神，相信耶穌，聖經就應許和肯定：這就是永生。不是將來得永生，這個很重要，因為我們常常精打細算：「天堂這麼好的我要，但現在這個世界也很好。我臨死前一分鐘信主就沒有損失。」牧師多半只能出殺手鐧：「你知道你什麽時候死嗎？」十個裡有九個會反駁：「牧師，你在咒詛我嗎？」這樣是沒意義的，這樣是假設永生是死後才開始。你不如問：你現在不信耶穌，你損失了什麼？永生是從你認識真神那一刻開始。是你認識耶穌基督，祂現在就改變你的生命，所以你活在今天，但你活的是永遠的生命，這不是說時間的無窮無盡，這說的是完全不同的生命。
舊約有沒有說永生呢？多數說上帝是永生的上帝，指著自己的永生起誓。但這不代表舊約沒有出現過永生，不代表要等到新約，我們才對永生恍然大悟。當然新約聖經讓我們能清楚很多，不過容許我們繼續這九講信息背後的主題：我們的信仰的內容，其實權威來自新約教會的聖經，新約教會從第一天就已經有聖經。約翰福音記載耶穌說：「你們查考聖經。」保羅說：「聖經都是神所默示的。」路加醫生在使徒行傳記載庇里亞人天天考察聖經。他們沒有提到「舊約」這兩個字。所以當我們看新約聖經如何論永生，不要忘記，其實他們的理解是牢牢地記載在舊約聖經之上。
新天新地的異象
啟示錄二十一章說的是將來的事嗎？是講到耶穌回來和天堂嗎？尤其是第一節：「我又看見一個新天新地；」從這裡到第五節說的是啟示錄最後的異象，新舊約六十六卷的總結最後的異象。很重要！我們一起讀第二節：「我又看見聖城新耶路撒冷由神那裏從天而降，預備好了，就如新婦妝飾整齊，等候丈夫。」看到開頭四個字和第一節完全一樣，約翰看到的不只是新天新地，他又看到聖城新耶路撒冷：「拿著七個金碗、盛滿末後七災的七位天使中，有一位來對我說：「你到這裏來，我要將新婦，就是羔羊的妻，指給你看。」我被聖靈感動，天使就帶我到一座高大的山，將那由神那裏、從天而降的聖城耶路撒冷指示我。」（啟二十一9-10）從第九節開始，一路到二十二章的第五節，經文聚焦在耶路撒冷，不是新天新地。新天新地極其量是背景襯托，天使說：「來，我帶你看的，」是新耶路撒冷。
天使怎樣介紹約翰所看到的景象？「你來，我要將新婦，就是羔羊的妻，指給你看。」如果你從馬太福音開始一路讀到啟示錄：「請問羔羊的妻，新婦是誰？」每個讀完新約的基督徒都明白，說的是教會，說的不是我們，沒有一個個人是基督的新婦。有姐妹曾經問牧師：「可不可以死的時候穿婚紗來迎見我的新郎？」牧師怎樣回答？如果問的不是姐妹，而是弟兄呢？不是的，不論你是誰，新婦羔羊的妻不是指個別的信徒。我們沒有這個資格。
天使說的新娘是教會。我讀到這裡時，我很感動。天父真的明白約翰的心，祂的老僕人，最後一位使徒，其他同伴都殉道了。約翰被羅馬政府流放到拔摩海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退休安排，而是讓你自生自滅，慢慢餓死。約翰心裡最記掛的，大概不是他日用的飲食，他早午晚祈禱的，是教會。在羅馬帝國鋪天蓋地的逼迫，教會可還有明天嗎？我真的很感動，上帝明白祂老僕人的心，所以就在啟示錄結束之前，本來這個天使很忙碌，他是拿著七個金碗、盛滿末後七災的七位天使中其中一位。是上帝臨時叫他出來，上帝跟他說：「來，你給約翰看看教會。」其實約翰看到，但他不知道說的是教會，就像我們看到新天新地，新耶路撒冷，以為這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死了後就去黃金城，」但天使說得很清楚：「父神明白你的心，約翰你心在教會，現在給你看教會真相究竟如何。」
約翰看到城牆高大，十二個城門，十二支派的名字。約翰看到城牆有十二根基，根基上有羔羊十二使徒的名字。約翰看到城牆根基是用十二種寶石所做成，十二道門是十二顆珍珠。讀建築系的知道這不合乎建築的原則，這些說的全都是比喻。這個典故每一句都是聖經，就如我常說，我們會背誦主禱文，我說：「我們在天上的父，」你就知道下面怎樣接下去，你知道我說的是整篇主禱文。「耶和華是我的牧者，」你知道我正在背誦詩篇二十三篇，你會背下去。你知道那個典故，就不會錯誤理解了。
異象的典故
你比較尼希米記重建耶路撒冷的城牆，你知道歷史中的耶路撒冷不是正方形，啟示錄所描述的是以西結書四十八章壓軸的異象，就是被擄最黑暗的時期。上一講我們讀過三十七章，滅絕淨盡，指望失去，骨頭枯乾。但上主讓先知看到新耶路撒冷，所以以西結先知不是停留在灰心，氣餒，死亡，憂鬱的結束。他寫耶路撒冷重建十二道城門，十二個支派。所以我們不需要猜測, 答案在以西結書四十八章。
啟示錄是引用先知的典故，先知在這裡引用五經的典故，這叫典上典，你要熟悉雙重的經文。以色列十二個支派，東南西北各有三個支派，這個安排在民數記，說十三個支派是對的，利未支派在中央抬著約櫃和會幕。所以當以西結看到這個異象，他是明白的。約翰看到這個異象，他也明白。這個就是舊約的歷史，神的子民從出埃及來到亡國被擄。請問，經歷過多少個帝國興亡？羅馬帝國逼迫教會，排第幾？亞述，巴比倫，波斯，希臘，才到羅馬。十二支派仍然在這裡，神的百姓仍然平安。那些帝國呢？這就是歷史。天使跟約翰說：「你來，我給你看看教會。」不是指永恆的教會，不是說死了後我們說教會得勝，這是講歷史中上帝的百姓。面對帝國，上帝的子民從出埃及到巴比倫，又從巴比倫到今天的羅馬。約翰明白的，他不需要擔心。
城牆十二個根基，根基上有羔羊十二使徒的名字。「哪十二個名字？」我們溫習下，使徒行傳二十八章讀完了，你一定明白，是保羅而不是馬提亞。不論是誰，啟示錄沒有答案。不是排名不分前後，而是教會的根基不是只有主耶穌基督嗎？是，這說的是福音，福音信仰唯一的房角石是基督，這沒錯。但是我們有沒有讀過以弗所書第二章，保羅的神學：外邦的信徒，現在跟聖徒同國，是神家裏的人了。「並且被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弗二20上）保羅說使徒和先知的根基，這就是聖經的根基。
教會的根基是使徒，不只是耶穌基督。使徒是什麼人？將使徒和門徒區分出來，是在使徒行傳。逼迫來到，門徒四散，使徒留在耶路撒冷，就這樣分開了。使徒在使徒行傳裡見證耶穌升天時，領受的是什麼吩咐？作我的見證。整句都是以賽亞書的經文，但我從中文的翻譯看不到這點。請翻看以賽亞書四十三章第十節：「耶和華說：你們是我的見證，......所以耶和華說：你們是我的見證。」（賽四十三10上、12下）希臘文七十士譯本，這句話跟主耶穌說：「作我的見證。」是同一句話。我們已經解釋過了，羅馬是地極，地極是外邦。教會的根基不是十二個聖人，而是主耶穌留下的使命給教會，是教會的使命。所以尼西亞信經就稱教會為「一聖大公使徒的教會」使徒的教會，apostolic church，不是個人，是整個教會。在羅馬帝國有鋪天蓋地的逼迫，但教會不需要擔憂明天。用耶穌的說法，不要為明天憂慮。天使開約翰的眼睛。你從出埃及記看到巴比倫，你從亡國被擄看到新約，神的子民仍然在這。帝國興亡，這是過眼雲煙。看到電視上的國家閱兵，整齊的軍隊，強大的飛彈。我們很難相信這樣的帝國也會過去，英國過去了，日不落帝國這個名稱是來自英國統治的殖民地遍布在世界二十四個時區，今天天文台還會偶爾提下格林尼治世界標準時間，這是指倫敦的時區，這些全都過去了。美利堅合眾國在二戰後取而代之，其實大英帝國取代了之前的西班牙帝國，我們沒時間看這些歷史，美國今天可以誇口：東西兩邊開戰，她都有足夠軍力應付。你說「她會亡國，被取代？開玩笑！」不過二十一世紀美國的噩夢就是被取代。
這是帝國興亡，這不是教會要擔心的事。但教會需要記掛的是使徒的根基，我們的眼界不需要聚焦在帝國的軍隊，我們反而問的是福音未到之處。這是使徒的使命，這是每個教會的責任，這是每個信徒義不容辭的職分。所以我奉勸教會的牧者同工一句話：你再忙碌，你肩頭上的重擔再讓你透不過氣，小心不要忽略了傳福音，不要陷入重蹈耶路撒冷教會快樂的瓶頸，否則聖靈不會跟我們商量，逼迫就可以臨到了。教會沒有分散，是「門徒分散」,什麼是分散呢？分散就是「往各處傳道。」(徒八4)
「轉眼之間」和「一生之久」
不過啟示錄還有城牆根基，用寶石修建。十二道門是十二顆珍珠，用珍珠寶石建造錫安耶路撒冷的典故是來自哪裡？以賽亞書五十四章：你這受困苦、被風飄蕩不得安慰的人哪，我必以彩色安置你的石頭，以藍寶石立定你的根基；又以紅寶石造你的女牆，以紅玉造你的城門，以寶石造你四圍的邊界。（賽五十四11-12）先知代表主向耶路撒冷說話，是在亡國被擄的災難當中。以賽亞書五十四章的耶路撒冷就像一位被丈夫離棄的妻子，心中憂傷，好像一個沒兒女的婦人，就是耶利米哀歌裡所描述的情況。耶路撒冷以前的輝煌不再。他們拜偶像得罪了上帝，先知屢勸不改，因此巴比倫軍隊導致他們亡國被擄。但以賽亞書五十四章卻描述了一個新的圖畫，在災難當中，上帝說「大山可以挪開，小山可以遷移；但我的慈愛必不離開你；我平安的約也不遷移。」（賽五十四10）上帝說在前面第七節說了一句奇怪的話：「我離棄你不過片時，卻要施大恩將你收回。我的怒氣漲溢，頃刻之間向你掩面，卻要以永遠的慈愛憐恤你。」（賽五十四7-8）沒錯，上帝曾經發怒，不過上帝說：「只是一會而已。」詩篇有另一首金句：「他的怒氣不過是轉眼之間；他的恩典乃是一生之久。」（詩篇三十5上）「轉眼之間，一生之久。」這個對比我們在聖經裡看到很多。另一個對比是「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對比是「千代」。
但最奇怪的是第九節：「這事在我好像挪亞的洪水。我怎樣起誓不再使挪亞的洪水漫過遍地，我也照樣起誓不再向你發怒，也不斥責你。」（賽五十四9），然後我們就唱「大山可以挪開，小山可以遷移；但我的慈愛必不離開你；我平安的約也不遷移。」（賽五十四10）上帝的口吻好像在道歉？上帝跟我們賠罪？上帝用寶石珍珠重建耶路撒冷？不是耶路撒冷，是教會。在逼迫當中，約翰所見到的，不只是歷史當中上帝的應許確實，不只是看到上帝看到給使徒的使命是清晰，約翰更加看到天父的心腸。
這就夠了。我們不需要再問以後永生會怎樣。保羅說，榮耀復活的身體是想像不到的。你信得過上帝嗎？你明白祂的愛嗎？永生是現在開始，在現在的歷史當中我們經歷上帝的信實慈愛。在遵行祂的吩咐命令當中，我們經歷祂的同在權柄。在面對將來，我們明白祂的心是如何對我們。你等到臨死才信耶穌？你知道你失去了什麼嗎？在這一生當中你的把握，在這一生當中你的方向，在這一生當中，你和上帝那個不能分開的愛。感謝主，這就是永生。是聖經說的，哪裡說的？啟示錄。而啟示錄說：是舊約聖經說的，是民數記說的，是以賽亞書說的，是上帝親口應許的。我們一起唱「大山可以挪開，小山可以遷移。」感謝主。永生不是這樣一個複雜的一件事，不是我們要推測，要想像的一件事，是聖經清楚的教導，是新舊約聖經留下的應許。再聽一次，認識袮是獨一的真神，並且認識差來的耶穌基督，童女所生，彼拉多手下受難，受死埋葬降在陰間，第三天復活，升天，坐在全能父上帝的右邊，將來必從那裡降臨，審判活人死人。你認識這位主耶穌嗎？不要等到最後一分鐘才來跟祂見面。這就是永生。
我們同心低頭禱告。多謝天父的深恩，袮拯救我們，袮愛我們，袮幫助我們，明白聖經。袮的說話安定在天，卻不是深奧難明，而是可以藏在我們個人心中，指引我們的方向，開我們的眼睛，也都讓我們知道跟袮的關係究竟建立在什麼根基之上。多謝主，留下這一本聖經在我們的手中，是袮的恩典，透過不同的翻譯，透過不同的講員，透過不同的信息，是，並不完全，有人的缺陷，但沒有限制袮說話的權柄能力。求主幫助我們，聽見，明白，遵行，這樣就有福了。多謝主，保守我們這九天的聚會，今晚還有最後的奮興會，求主繼續施恩，願袮的兒女都經歷你的信實慈愛。聽我們的祈禱，奉耶穌基督的聖名，阿門。
講員： 李思敬牧師
傳譯： 周志豪牧師
速記： 周以心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