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聖經看世俗化
進入《士師記》,聖經如何看世俗化。我們與惡的距離,士師記十九章22﹣30節:
從這段經文,了解聖經如何看世俗化。
如果沒有上帝,《士師記》就會變成《死屍記》,經文的上文就是《約書亞記》,記載他們如何過約旦河,得地分地,之後進入《士師記》就如同進入隧道越來越黑暗,以色列民越來越像迦南人,士師越來越墮落,包括耶弗他把女兒獻為燔祭,參孫只關心自己的性需要等等。
從十七章的米迦的危機到但族殺人,十九章是這個利未人妾的家庭危機,變成整個以色列的風暴。士師記這個悲劇的起因:第一,是父家過度地好客;第二,是基比來匪徒的暴行;第三,是丈夫的冷血冷酷,導致後來的內戰,造成支派危機,整個焦點就在這個利未人的妾。進入士師記的隧道,每個主人都可以像基比亞人那樣凶暴,每一個客人都可以被惡待,每個女性都被可能被強姦、殘殺、肢解的對象。所以士師記最後一節說:「那時以色列中沒有王,各人任意而行。」(士廿一25)給整個士師記的尾端蓋棺定論,突顯出離開上帝的以色列全面世俗化,與惡的距離和迦南人沒有甚麼兩樣。
有一部電視戲劇叫《我與惡的距離》,導演和編劇都是基督徒,這部戲是第一部以隨機殺人的主題來拍戲,兇手的媽媽就說:「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裡把我的孩子教壞了?!」這個輔導者說:「根據我的經驗,家人彼此之間沒有互相治療的,只有互相傷害的。」描繪出家庭如果沒有上帝沒有真理時,我們與惡的距離就越來越近。當你的垂直面越遠離上帝,水平面就會越來越世俗化,就會與惡的距離越來越近。
士師記就是如此,這四百年中,基甸有多妻,耶弗他消費上帝,保護自己士師的位份,參孫注重色情享受,米迦偶像崇拜,這個基比亞有淫亂,包括雙性戀,最後是性別和角色混亂,越來越像後現代的物質。這起奸殺案,就像杜斯妥也夫斯基在《卡拉馬助夫兄弟們》中所說:「如果沒有上帝,凡事都可能。」奧古斯丁說:「不論人的靈魂傾向於何方,只要不是向著上帝,就離不開痛苦」。同樣,如果社會不傾向上帝,就離不開痛苦。英國歷史學家Owen Chadwick說:「啟蒙運動是少數人的運動,世俗化卻是影響多人。」我這一堂的重點就在此,我們關心政治議題,我們更要關心世俗化。社會學家Peter Berger說:「後現代的物質就是世俗化,多元化,私人化,背後就是不怕上帝,所以世俗的特徵就是眼中無神,不怕神。世俗化就將神抽離的文化」。
特別要留心你所在的文化,會經歷到若沒有上帝,士師記就變成死屍記。這個事件的軌跡有幾個重點:
1. 當人遠離上帝,再好的世代也好不過三代
《士師記》前面是約書亞,約書亞前面是摩西,摩西將以色列人領出埃及。第一代經歷神的恩典,領受十誡;第二代是約書亞,進回迦南地,雖然沒有摩西,但有摩西的神,照樣可以幫助約書亞:約旦河分開;繞耶利哥城七天,城就倒;止住太陽、月亮、星宿。雖然沒有摩西,但摩西的神幫助約書亞。這就是基督教教育── 將摩西的神變成約書亞的神,基督徒父母的職責就在於: 要將「摩西的神變成約書亞的神。」只要兒女抓住神,我們作為父母就可以退位了,這就叫傳承。約書亞就有這樣的經歷,但一進入士師,好不過三代,四百年的隧道,成為四百年的黑暗。如果教會的領導不懂傳承,下一代會將這麼漂亮的教堂賣掉。發生在歐美的情況也會發生在華人教會。
2. 當上帝遠離,人類會陷入自殺因此他殺的定律
當人離開上帝,上帝遠離,人類就會進入自殺,後來帶入他殺,這是英國歷史學家湯恩比說的。人類文明的滅亡不是他殺,而是自殺。任何國家、教會,湯恩比的話都適用。你離開上帝,與惡的距離越來越近,士師記所發生的事也會發生在你所在的環境中。
3. 沒有上帝,人類的聚集純粹變成飲食男女
如果沒有上帝,人類的聚集純粹變成飲食男女。這個劇情是來自利未的妾侍犯了淫亂,離開丈夫回到猶大伯利恒的娘家四個月,丈夫長期等待之後,決定要挽回自己的婚姻。岳父也特別接待這個久違的女婿,盛情款待,但就因過份盛情款待,引至悲劇的發生。
加拿大的神學家(James Smith)說:「後現代的特質是,我愛故我在。」這是源於笛卡爾名言:「我思故我在」。後現代特質是,「我愛故我在。」我愛享樂,我要縱情。悲劇的發生就是從岳父與女婿的飲飲食食開始。所以,教會不要變成社交俱樂部,教會的聚會不要只當作飲食男女。耶穌說:「兩三個人奉我的名聚集,我就與他們同在」(太十八20)。如果沒有上帝,這種聚集只是飲食男女。你的社交需要神學。你的生活需要神,否則士師記就變成死屍記。
4. 沒有上帝,光明之子也會變成黑暗之子
進入士師記隧道之後,就越來越暗。有一點點光,第一盞燈,叫俄陀聶,之後有以笏、珊迦、底波拉、基甸、耶弗他……越來越暗,上帝越來越遠,以色列民越來越像迦南人,不單是這些首領,連普羅大眾,都一同墮落,且都沒有名字,這個利未人的妾及利未人都沒有名字,劇情的焦點就在士師記十九章11節:臨近耶布斯的時候,日頭快要落了,僕人建議這個利未人到耶布斯人的城裏住宿。但利未人堅持要往同族人基比亞的便雅憫那裏借宿。這個利未人很謹慎,避開外邦人款待,單單相信以色列同胞,來到基比亞,他才赫然發現,其實他到的城類似是一個所多瑪城,離開上帝的以色列民,比外邦人更加世俗化,還不可靠,還更令人發指。光明之子變成黑暗之子!
5. 沒有上帝,專業可以成為殺害親人的工具
基比亞的壞人來敲門,其實是要讓利未人拉出去,但這個利未人竟把自己的妾拉出來,替代自己受淩辱,這是什麼丈夫?! 這個利未人把自己的妾拉出去,一拉出去,上帝就不見了,那個晚上是個強暴案,整個無恥的強暴案在士師記中記載。整段記載,都沒有這個妾的聲音,甚至她回到家門口,也是沒有聲音的。先生竟把她馱回家,把她殺了,還慘不忍睹地肢解。利未人的專業就是切動物的。專業成為了殺害親人的工具,套用索忍尼辛所講的:「人忘記了神,所以會這樣!」神不見了,甚麼事都可能的。我們需要專業,我們需要有各行各業,但各行各業都需要與神連接,否則各行各業都可能用專業來殺害親人。
6. 沒有上帝,人類會嫁禍他人,以遮蓋己罪
莎士比亞說過:「以不義開始的事情,必須用罪惡來鞏固它!」最好的例子就是大衛王,他犯了淫亂的罪,拔示巴懷孕了,他不是馬上殺烏利亞,而是把他從前線調回,希望他與太太同房,但卻沒有想到烏利亞不這樣行,大衛就再將他派到前線,借他人之刀來殺了他。「以不義開始的事情,必須用罪惡來鞏固它。」利未人就是如此!他為了脫罪,把自己妾侍的屍體切了分送四境,面對十一個支派質問時,他就避重就輕,推脫自己的妾侍是死在基比亞匪徒的手中,而他自己是無辜的。他與十一個支派分辨時,上帝不見了。沒有上帝時,我們會嫁禍他人,十一支派就追殺便雅憫支派。牽動這出悲劇的,是這個利未人,是神家的人。當上帝不見了,人會嫁禍他人,好遮蓋己罪,非常可憐、可悲。
7. 沒有上帝,人類的名字、尊嚴都失去價值
沒有神權,人名是沒有意義的; 人權也沒有意義。士師記中讓我們看到沒有上帝時,我們與罪惡的距離越來越近,你的名字與尊嚴都不見了。利未人妾侍連名字都沒有,婦女神學家詮釋為:「這是不看重女性,都不記載名字。」但士師記其實不是全部抹殺女性的名字:押撒、底波拉、雅億等,這些都是很尊貴的女性,所以聖經絕不是大男人主義的作品。基比亞的人剩下六百個男人,他們從基列亞比那邊擄走四百個未婚女子,這四百個女子的名字沒有出現。社會不能沒有神,人權是建立在神權之下,否則所有的名字都失去意義、價值和地位。 我們會存在不是因為人權,我們的價值是建立在神。我們應該怕的不是外在的威脅,更擔心的是世俗化。
8. 人類的盼望,只能靠耶穌回到上帝懷抱
《士師記》的下文是《路得記》,裏面有三個主角,路得,拿俄米,及大衛的祖先。《路得記》最重要的記載是最後的家譜,預備大衛的王朝。大衛是得哈拿禱告出來的撒母耳所膏立的。士師記的出路,是預告大衛王朝,是耶穌基督。舊約的出路是新約。
我們當中的姊妹,上帝要用你們,結束士師隧道的是三位女性:哈拿、路得、拿俄米。丘吉爾曾說:「主導國家命運的,不是君王,是搖動搖籃的手」姊妹,上帝要用你!上帝用哈拿、用路得、用拿俄米,有了大衛王朝,及後來的耶穌。士師記出路是教會 ── 耶穌的百姓才帶來的亮光 。
反思:
文學家柴斯特頓曾說:「教會正是唯一將我們帶出黑暗的力量。」這個世界的盼望,不是政治、法律、教育,這些雖然都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傳揚耶穌基督的教會。只有教會,回到耶穌面前, 被耶穌擁抱,好讓世俗化的世界靠近上帝多一些。這十晚的奮興會的主題就是:「我們可以靠近上帝多一些」。教會是唯一把我們帶離世界的力量。
神學家巴刻(J.I.Packer),他提醒信徒要分別為聖,神呼召基督徒要對抗世界。對抗世界的思潮可以靠寫與講,但是對抗不聖潔的氾濫,只能靠聖潔的生活。巴刻說:「基督徒──神的兒女,要追求和實踐個人的聖潔。」你我在華人文化中,要留心我們要影響這個世界,首先要接神氣,才接人氣,免得我們與惡的距離越來越近。你愛你的同胞嗎?你愛你的邦國嗎?可以靠近上帝一些的,這是世界唯一的出路。你是否想說:「主啊!用我!讓我更靠近你,讓我的教會更靠近你,成為黑暗世界的金燈檯。」你是否願意成為這樣的人呢?請和我一起禱告:
禱告:
天父,謝謝你藉著你的道,藉著《士師記》,提醒我們:離開你甚麼都不能做,離開你甚麼事都可以發生,主啊、我們的同胞、我們國家、社會最需要的就是福音,最需要的就是教會有見證。藉著利未人的妾這個悲劇提醒我們,可怕的不是威脅,是墮落、世俗化、利誘,撒旦就是用利誘來瓦解神兒女的信心。求主聽我們的禱告!每個屬神的兒女啊,當我們手放在胸口,求聖靈充滿我們,你的寶血潔淨我們,好讓我們所在的教會成為黑暗世界的金燈檯,好讓我們更靠近上帝多一些,世界就可以與惡的距離越來越遠,早早飽得你的慈愛,奉耶穌基督的名禱告,阿們!
講員: 吳獻章牧師
傳譯: 馮啟文牧師
速記: 林海虹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