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講人才之前,讓我們先來看看世代;因為知道世代如何,方知人才如何。
我用五點思想世代:-
(一)人生痛苦的世代,我想大家都有同感。從娛樂界音樂方面來看,音樂可以表達情緒;現代在台上唱歌的,又喊又叫又奔又跳。這是唱歌者,發洩內心痛苦的表現;他們有時簡直發洩到癲狂;若唱得好,千萬人都齊聲響應;因為他把人心中的痛苦發洩無遺。我們常聽到一種心臟衰竭病,心臟如同一部機器,用得太多,性能衰退。心臟為人體輸送血液,使血液循環,此外,還負擔人和事;做人多不順利,常使人苦惱麻煩,致心臟負荷沉重;今世代人的心詭詐,不易相處,又難以應付;短短幾十年人生,重擔不時起伏。除個人心中痛苦,還有家庭的痛苦;報載離婚率越來越高,原因是很多男人講究交際,多在色情場所活動。女的講究自立,舊禮教的三從四德,於今不存在了,所以常常見家庭不睦;雖生活一起,但是都冷冰冰的;除怨嘆的話,彼此無言可說;你摔我擲,非爭則吵;因此家庭氣氛,時而沉悶透不過氣,時而緊張至雞犬不寧。此外尚有兒女問題,因失教育、學業與為人,無人管教;家庭毫無溫暖,非常乏味;為夫者視回家如畏途,為妻者覺得在家中受罪;家不成家,實在痛苦!
世界經過一次、兩次的戰爭,遺留慘痛的教訓。繼續有內戰,如南北韓之戰、南北越之戰;有外戰,如兩伊戰爭、以色列和阿拉伯戰爭;現代又加上核子戰爭的威脅、星球大戰的威脅。不久之前,科學家舉行會議,聯合國作出報告;核子戰爭一旦爆發,可能世界上3/4的人被殺;文明完全摧毀,世界退至石器時代。他們又發表一篇偉論:原子塵將遮蓋太陽,氣候極大變化;地球可能回到冰河時代,人和生物都無法生存。至於戰爭的原因,有人說是經濟問題,因貧窮沒飯吃,不得不找出路,或偷或搶。國家經濟貧窮,民不聊生,就向外侵略。這是理論。實際上,我們看見中日戰爭;中國人很窮,時遭旱災、水災;日本人自明治維新後,國家進步,漸趨富足;但是中日戰爭的教訓,並非貧窮的中國打富有的日本;乃是富有的日本攻打貧窮的中國。所以戰爭並不是經濟的問題。有人說是教育的問題。兩隻狗爭骨頭,咬得皮破血流;兩虎爭隻死牛,拼到死去活來;這些都是獸的野性。進化論者講及人的野性,還未進化到頂端,尚須教育,以達文明的地步。事實並非如此,世界許多殖民地,不是野蠻者佔據文明人,而是文明者佔據野蠻人之地。戰爭原因既非經濟,亦非教育問題;而是私慾問題。政治上看見一個名詞,你為自己的利益;我也為自己的利益,大家都為自己的利益。故此,人類就無路可走,戰爭一定無可避免。這是戰爭已迫到邊緣的世代。
(三)信仰妥協的世代,我們從聖經可以找根據;但以理書載,但以理的朋友不肯妥協;尼布甲尼撒造個大像,命令行開光禮,違命者丟入火窰中。但以理他們是猶大人,從聖經得到教導;除神外任何偶像都不可拜;他們寧被丟進火窰,也不向大像下拜,這是不妥協的例子。但以理不妥協,波斯王下令,一個月內不可向自己的神下拜,違者被扔進獅子坑;但以理不遵王令,仍然一日三次,打開窗門面向耶路撒冷祈禱,與素常一樣。這也是不妥協的例子。
王明道先生寫了一本「我們是為了信仰」的書。內容是,你們所講的耶穌是從婦人所生,耶穌的死是博愛的死,耶穌的復活是精神的復活。我們所講的耶穌是從童貞女所生,耶穌的死是為贖罪而死,耶穌復活是身體的復活。我們怎能和你們站在一起呢?他因不肯妥協,被判無期徒刑;平反後才被釋放。這也是不妥協之例。
我們看見今日信仰漸趨妥協。人有層皮,分皮內皮外。城有一溝,以溝分城外城內。我們的信仰並非皮也非溝;乃是藉聖潔分別信與不信;但現在我們有何妥協呢?論喪禮,有的人主張公祭、奠祭,然後舉行安息禮拜。婚嫁的事,如不用酒,怎謂之酒席,無酒不成敬意,遭人閒言閒語;所以一邊擺酒,一邊不擺酒。這也是妥協。
(四)教會冷淡的世代「教會是基督的身體,是那充滿萬有者所充滿的。」(弗一23)萬有者怎樣,被充滿者也應怎樣;萬有者是豐富的、奇妙的、榮耀的、光明的。既是這樣,被充滿的器皿也應該是奇妙、光明、榮耀的。但是今日教會我們所見的不是這樣,乃是可憐、貧窮、黑暗、羞恥。為何被充滿者和萬有者適得其反呢?因為今之基督教會,充滿者不是這位萬有者,乃是充滿人的金錢、學問、才幹。故此,今日教會怎能不羞恥、不黑暗呢?按照聖經告訴我們,教會應該是「神的名超乎萬人之上,神的靈貫乎萬人之中,神的兒子住在眾人之內。」可是今天的教會是人作主,所以神的名就不超乎萬人之上,神的靈就不貫乎眾人之中;神的兒子就不住在眾人之內。這是教會冷淡的事實。我們不必談過去,只談現在,現在教會講更新。羅馬書講心意更新,為神傳話,言詞不可輕浮、要鄭重。聚會應更新,主日崇拜有數百、數千人;禱告聚會只有幾十人、幾個人,氣氛沉悶至極。今日教會所講的更新,是用方法來更新;可是聖經所講的更新,惟有聖靈才能更新;然而教會不講聖靈來更新,乃講人的本事、人的方法來更新。
(五)主要來的世代,這是個大題目,我沒法講很多,只以尼布甲尼撒的像略講。
耶穌的門徒問耶穌再來時有何預兆?祂說:外邦日期滿便是了。外邦日期不但指猶大亡國,這是外邦日期滿了的開始。猶大亡在巴比倫手裏。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夢見個又高又大的像,金頭、銀膀臂、銅腹、鐵腿、半泥半鐵的腳,這像代表整個外邦時代,這時代愈來愈壞;從金、銀、銅、鐵直到泥。
如今世代,也是每況愈下,我們看見:
居住環境差、空氣污染、海洋污染、生態環境破壞,愈加嚴重。
道德敗壞,犯罪技術高明,手段愈辣,人心愈狠;不但殺青年人,連嬰孩也殺。至於男女關係更不得了!羅馬書講順性的用處;但卻變成逆性的用處。有男有女,女為妻,男為丈夫,這叫做順性;但今日卻不如此,男和男行可羞恥的事;其實同性戀並非現代的東西,不過早期同性戀尚有顧忌,不敢公開;但現代同性戀不以為恥,且要求合法化,爭取社會地位;已到了不知廉恥地步,人的道德壞到極處。
政治敗壞,有土地、思想、宗教、種族的衝突。
如果讀路加十九章,主人回來時,有的僕人一錠銀子賺了十錠,有的賺了五錠。十個僕人每人一錠。馬太廿五章的記載,僕人所得的銀子有多有少。路加十九章記載,每個僕人所得的銀子都是一樣。這兩處記載的分別,馬太所載是恩賜;因為恩賜有大有小。路加所載是恩典;因為恩典大家都是一樣。馬太記載主人要算賬,路加記載主人也算賬。所以當耶穌再來時,無論恩典、恩賜都要算賬;雖然恩典白白得來,但是我們怎能徒受呢?
今天的世代需要甚麼人才呢?
(一)怕神不怕人的人才,這樣的人才能忠心傳神的話;對人不討好不奉承,才能站在神的一邊;不顧自己的得失生死,才能說神要他說的,只要是神吩咐,無一言不敢發。好像耶利米作先知時,猶大人處境危險,又被巴比倫攻打;神吩咐他傳話,不是傳奮發人心的話,而是傳打擊人心的話,他吩咐猶大人要投降,把頭置於巴比倫刀下,這樣就能存活。他所傳的話,人非但不接受且不要聽。耶利米自知傳這話的後果如何;但是他仍舊傳,因為是神所吩咐傳的話。結果,一點也不錯,猶大人打他,把他下監;到了城將破時,猶大王差人領他出監,問他「神有甚麼話,快說吧!」他把從前那些話重說;因他怕神不怕人,忠心傳神的話。
如果怕人不怕神的,不會持守真道,不敢說神所吩咐的話。有的傳道人,在教會不敢講聖潔,因教會的長老不聖潔;傳道人不敢責備罪,因教會的長執犯了罪。傳道人若怕人不怕神,就無法忠於神的話語。
(二)用舌頭舔水的人才,基甸和米甸人打仗,有三萬二千人跟著他;神說:「人太多,害怕的人可以回去。」於是有二萬二千人回去,神說:「一萬人還是太多,讓他們到河邊喝水,接受試驗。」結果,用舌頭舔水的只有三百人。神說:「用這三百人去攻打米甸人。」舌頭舔水有很多解釋,其中有一解釋;水在日常生活中很重要,代表人生的需要;有種人對人生的需要永不滿足,慾無止境。有的人適可而止,就算不夠也無所謂;人對物質的需要,若沒這種態度,就貪愛世界,魔鬼用世界來迷惑你;若你沒有這種心志,魔鬼就用貧困來打擊你。人對物質若沒正確看法,在神的工作上,你沒有用場,你是會變節的。士師時代,有人問米迦家的祭司「作一家的祭司好呢?還是作一族的祭司好?」結果,他就離開米迦;他想,作一家的祭司不如作一族的祭司好;因為一族大於一家。現在美國的職業,不講情面,不講工作年歷;講的是錢之多少。若我們對物質沒有好的看法,也如米迦家裏的祭司;這種人不講求神的旨意,只講求自己的需要。至於吃苦的問題,信徒有種觀念,以為主的僕人命定要吃苦,所以很多教會不想改善神僕的生活,作為神僕,穿破的衣服,吃青菜豆腐,才是好僕人的憑據;並且如今是勢利的時代,用錢的多少衡量人的價值;所以傳道人常被鄙視,因傳道人所得的錢都是少的。還有一種不爭氣的傳道人,不以神僕自尊,反因進款少而自卑,這種人在神的工場上沒有用處。
(三)能說能行的僕人,作主的工人,有屬靈的權柄,權柄是神所賜;耶穌派門徒出去,就給他們權柄;所以鬼服人服。(本想講鬼服的見證但沒有時間)現在講人服的見證:
有位高貴的太太,當我清晨五點多鐘正在靈修時,大哭大喊來到:(她屬別的教會)我對她說:「有話慢慢說,何必哭得這麼傷心。」她說:「我們在上海是江長川證婚的,如今我們要離婚,沒法找江長川為我們辦離婚;所以我想請你代表。」我心想,傳道人向來為人證婚,沒有為人辦離婚的。我就問她為何要離婚,她說:「我丈夫年紀比我大,已經六十多歲了。」我說:「既已從年青容忍到如今,為何年紀大了才要離婚呢?」她說:「我再不能容忍下去了,自從嫁給他第九天,他就開始作壞事,至今卅八年我一直忍著。」我內人在旁說:「我剛讀約翰福音第五章,有個患癱瘓卅八年的人,耶穌叫他起來行走。」我想,今天神指示我們,神叫卅八年的癱子走路;也都能叫你卅八年淫亂的丈夫離開罪惡。」經她一講,我膽壯了;逐即打電話約她丈夫吃飯,他表示希奇;一般都是傳道人被請吃飯,沒有傳道人請人吃飯的。我說:「誰請都無所謂,不過我今天較忙,所以就在對面飯館,準時十二點吃飯,最要緊須準時。」我就對他的太太說:「已經約好你的丈夫了,讓我們看看神可行大事;你先回家去吧!」我如約到達,他早已等著,一看見我,連忙趨前握手;他的手冰冷,談話時下巴一直發抖。我看他是個做大生意的富翁,而我不過是貧窮的小傳道人;他見我卻像見了皇帝一樣。他說:「我曉得我的老伴來見你,我現在神的僕人面前,也在神面前,我不敢少說多說,我已活了這大把年紀,來日無多;見神的日子也快到了;所以我定要在見神之前;辦清楚此事;那女人我可以給張支票打發她走。」我說:「你辦得到嗎?」他說:「今天我必辦妥,我辦妥之後,你可否陪同我回家?」我們一同吃飯,禱告,而後各自回家。到了下午四時,那男人打電話告訴我事情辦好了,立刻開車接我,希望我陪他回家。當我們進他家門,我說:「江太,我給你帶個卅八年的癱子回來;因他已離淫亂。」
如果你有權柄,人會服你,鬼也會服你。權柄是很重要的。可是神的權柄賜給能說也能行的人。神給亞當權柄修理看守,給禽獸命名;因亞當服神的權柄,才能掌神的權柄。服神的權柄,就是聽神的話並且遵行,這樣才能執掌神的權柄。
大衛是個有權柄的人,因他是個能說能行的人。何以見得?太衛禱告說:「神啊!祢曾使我寬廣。」(詩四1)他的心能容小人,示每咒罵他,將軍要砍侍者的頭;但大衛說:「他咒罵我是神吩咐的。」示每不過是小百姓,大衛能容小的,當然也能容大的。掃羅屢次要將他置於死地;大衛有幾次機會報復,大衛卻沒報復;因他也能容大的。神的權柄,不隨便賜給人,只賜給能說也能行的人。
(四)被聖靈充滿的人才,使徒被聖靈充滿,講道叫人扎心,雖然他們是無知的小民,但大有膽量;他們被聖靈充滿,所帶領的教會,人人凡物公用,充滿愛心,信的人恆心遵行主的道,且有神蹟奇事隨著他們;教會不斷向前增長,短短數年,從耶路撒冷直到猶太全地,並且人才輩出;勸慰子巴拿巴、傳福音的腓利、外邦使徒保羅,都是那時一一產生。聖靈充滿的人,就是這樣的人;聖靈充滿所帶領的,乃是這樣的教會。
今之教會,神的道傳出,人無動於衷;雖有學問,但是沒有膽量;人人只顧自己不顧他人,沒有愛沒有溫暖;信者只聽道而不行道,且沒有信心,沒有神蹟也沒有奇事;十年八載的教會,毫無增長,只有萎縮,人才難產。
(五)有信心的人才,信就能,不信就不能;神的能在信者身上。
有次我有感動要到阿根庭,我到領事館辦手續;看了我的護照,說:「中國人不能去。」我說:「既有領事館設立在中國地方,為何中國人不能去?」回答說:「我沒時間和你討論。」我說:「今天我很空閒,你先辦你的事,我就在此等你。」他不理我隨即走了;等了半個多小時,他從上醉酒下來,搖幌到我跟前問「你是誰?」我說;「你這麼健忘,我剛才要辦理手續到阿根庭的。」他叫我過去,用手指地球,說:「阿根庭就在這裏,台灣在那裏,要繞地球一大圈,真難得!快把護照拿出來。」我出示護照,他翻開看說「原來是傳道人,我不好意思收你的錢,可以免費簽證。」他找印鑑,因醉眼目昏花,遍找不獲。我說:「我替你找好嗎?」他答應,我進去;他吩咐我找到了印後,自己可蓋印,我就照辦;後來他寫上幾個字,因手發抖字跡歪斜;寫完了叫我蓋上另外個鋼印,說:「全部辦好了,祝你有好的旅程。」他還客氣地送我到門口,行了180度鞠躬。我拿了簽證到了阿根庭,移民局研究半天都不明白;其中有人認出寫的字是「外交官」,立即吩咐海關免查放行,且派人為我提行李;於是我輕鬆搖擺入阿根庭國境。我頓然當了天上的外交官,通行無阻。那次我在阿根庭作了很好的工作。但各位要記得!「能」不是你的事,「信」是你的事。好像當時以賽亞,神說:「我能差遣誰呢?誰肯為我去?」能是神的事,信是我們的事,肯是我們的事。神說:「誰肯為我去?」巴不得有人願把心獻給主;但要知道,不是你能而是祂能;只要你信,祂的能就臨到你的身上;因為神的能是賞賜給信的人,賞賜給肯的人。
最後我再講個見證,我信主時,實在清清楚楚,且我信主就服事主。我們住青年會地方,每日要從樓上搬凳子下樓,大家搬得滿身大汗而後禮拜。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應舒舒服服禮拜才是;所以我對主說我願意奉獻每週六搬好凳子,清潔並排列。有次我去搬凳子,青年會總幹事叫我聽電話,是石油公司總務處長打來的。他說:「找到你就好了,真是急死我了;我們公司總經理弟婦祝壽,托我請位傳道人講道,我卻忘記了;下午二時開始舉行,現在十一點多了,我沒法找到人,所以找你幫忙。」我大驚失色,叫我置身於一班大學教授的場合中講道。我信主剛數月;舊約聖經沒讀過,連新約尚未讀完,我講甚麼呢?他說:「你素來熱心助人,找到你沒解決不了的事。」那時我廿多歲,給他戴上高帽,我就昏三倒四了。他叫我記下地點時間;不由分說,就掛上電話。我不知如何是好,連忙回家告訴內子,她說,你為何答應?「我說我沒有答應,」她說:「趕快進去禱告」。我說:「預備講道都來不及,還要禱告,實在沒有時間。」我連忙翻聖經,從馬太、馬可、路加、約翰,翻得頭紛亂。內子看見我這光景,對我說:「講道要先禱告。」既然聖經我翻不到,我就禱告,約有一小時的禱告。神給我一節聖經;我寫了幾個大綱,隨即出發。教授家的人問我找誰,有何貴幹?我不敢說是來講道的。金教授出來了,我們彼此不相識;我問他:「是否請石油公司的總務主任找個傳道人來講道?他從我頭上看到腳底然後說:「好啦,進來吧!」我進去,滿堂卅幾位禿頭的大教授,我越看越害怕,索性閉眼禱告,時間到了,請我傳信息。這是首次經驗;沒有一個教授不感動的。於是我得了一個經驗:「能」不是我的事情,「信、肯」才是我的事情。這個世代需要這樣的人,只問你肯不肯?
講員: 吳勇長老